西宁城西区夜场KTV公司招聘男模/外场模特-教育委员-+Q:-:4397301:-:底薪5000-10000以上,可日结/周结/月结,详情咨询了解:-:{刘海明确诊双相情感障碍是在上高一那年。其实,他在初三时,就已经有了很明显的症状――做事拖延、易激惹、情绪大起大落…… 由于家长和老师对这个疾病都没有认知,所以刘海明并不知道自己表现出的“懒散”“脾气不好”其实是因为生了病。直到高一时病情越发严重,在学校心理老师的建议下,他去了医院看精神科。 确诊后,刘海明休学了,此后的8年里,他一直在与病魔抗争。 刘海明回忆,最初的求医过程是迷茫和无助的。他说,对于双相情感障碍这种疾病,自己和父母都完全不了解,既不知道为什么会得病,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能治好。 他遵从医生的处方,开始吃药治疗。然而,虽然症状得到了控制,但病情却没有得到根本性改善。 刘海明回忆说,一方面,由于对疾病认知不足,他和父母经常因为病因发生冲突。他觉得自己生病是父母造成的,而父母对此当然无法接受。双方在互相“甩锅”的过程中发生了几次相当严重的争吵,导致刘海明病情一再复发,频繁出现自杀念头。 另一方面,刘海明一直摆脱不了想要尽快恢复学业的焦虑。“我总是想要尝试回学校上学,但实际上,当时的状况已经超出了我的应对能力。只要回到学校,病情就会复发,只好再回家。” 在吃药的同时,他也开始尝试寻求心理咨询师的帮助。然而这个过程也并非一帆风顺。他记得,第一位心理咨询师总是回避与他和父母谈论疾病,这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他对咨询师的不信任。后来他又陆续换了几位咨询师,直到最后才遇到了比较适合他的。 在和咨询师沟通时,刘海明反复谈到的是自己的理想和学业。他说自己从小到大的愿望都是考取北京大学,即使在生病后,明知这个愿望变得很不现实,他也无法彻底放下这个执念。 “考北大这个念头就像一只八爪鱼一样,裹在我的脑子上。”刘海明说,“每次和咨询师说到这里,我都会哭,觉得自己特别委屈,好像受了很多苦,想找一个人去责怪,但找来找去也找不到,最后发现这些都是自己给自己套上的枷锁,所以只能怪自己。” 于是,心理咨询师和他探讨,考北大这件事对他来说究竟有什么意义。在心理咨询师的持续帮助下,他的执念慢慢松动了。 后来,刘海明开始学习后现代心理学,进行静观练习,慢慢地,当执念再来困扰他时,他已经能够觉察,并且逐渐将其移除。 他发现,当自己终于不再被过去的执念所束缚时,病情也在慢慢好转。 前年,刘海明参加了高考,考上了大学。 恢复健康后,刘海明经常反思,他觉得,让自己康复最关键的因素是,移除了过去长期存在的执念,找到了新的可能性。“我意识到,即使考上的学校不是北大,我也可以读书,可以锻炼,这个新的可能性是我可以接受的。而当我开始允许自己在家里待着养病,不再急于恢复健康时,病情才真正开始好转。”刘海明说。 他同时意识到,在康复过程中,父母的“不干预”非常重要。“父母的建议、期待、评价,这些看似比较中性的东西,其实对于生病的我来说,都是难以应对的压力。”刘海明说,“生病的时候,人会变得特别敏感、脆弱,很容易受到外界影响,而父母作为最亲近的人,带来的影响是最大的。其实父母不需要特别做什么,只要不让自己的焦虑情绪影响到孩子,不提要求、不设目标地接纳生病的孩子,就可以让孩子减轻很多压力。” 与此同时,他也觉得,对于精神疾病,早诊早治非常关键。“对于像我一样有严重心理问题的学生,学校如果能够早发现、早识别,尽早转移给更专业的人士治疗,可能会恢复得更好。” (为保护患者隐私,刘海明为化名) 中青报・中青网记者 夏瑾 来源:中国青年报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