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月北京居民消费价格环比下降0.6%

发布时间:2025-03-13 03:54:27     来源:北京市教育委员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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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浦东新区夜场KTV招聘男模无任务日结-教育委员-+Q:-:4397301:-:底薪5000-10000以上,可日结/周结/月结,详情咨询了解:-:{女儿的个子越来越高,张雪心里却越来越愁。相当于两岁的智商和她14岁的身形愈发不适配,即使在癫痫发作和流血受伤时,她也会反常地微笑。 为了让女儿畅雨“发自内心地笑”,张雪已经努力了13年。1岁时,畅雨被确诊患有一种发病率只有1/1.5万的罕见病,基因缺陷导致神经发育异常,她两岁才会走,8岁才会拿筷子,至今无法清晰地喊出“妈妈”。孩子练成一个动作,张雪要上万次重复指令。 2025年是畅雨确诊“天使综合征”后的第13年,也是人类基因组计划启动后的第35年。人类基因组中的98%非编码区域的功能尚未明确,目前人类已知罕见疾病约8000多种,约50%的罕见病致病基因和机制仍尚未明确。 13年来,张雪每年都组织医生、科学家和患者家属一起开会,研讨天使综合征的康复和药物研发。开始只是四五个患者的“家庭聚会”,一年年过去,会议场地从小型会议室、阶梯教室再到能容纳几百人的报告厅。“挖地三尺找天使”,在张雪和越来越多患者家属的努力下,他们设计了自己的T恤衫、帆布包,把自制的疾病介绍宣传册当作“名片”,分发给康复师、医生、亲友,“我们要培养一批懂天使的基层医生”。 何时能研发出药物,眼下仍是未知数。张雪把药物研发比作牛顿等苹果掉下来,她眼中的“牛顿”包括有家国情怀的科学家、敢于“开黑箱”的临床医生,也包括每一个在绝望中挣扎的患者家属。她的任务是竭尽所能让他们坚持住,“否则苹果掉了也没用”。 “很有希望” 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神经内科的诊室门外,常聚集着来自全国各地的疑难罕见病患者家属。一位从安徽来的患者家属,跑遍了全国的医院,也没能搞清孩子发育迟缓的原因,“数据库里没有我家孩子发病的位点”,不到5年,孩子的病历攒了10本。 10年前,张雪也是这么坐在王艺的诊室门口。畅雨刚出生时和其他婴儿没什么不同,“像一节红色的糯米藕”,皮肤很白,头顶一撮金黄胎毛。出了月子,张雪发现女儿喝奶总是喝一口呛一口,常规体检报告显示她发育落后,到了1岁也没能改善。张雪在儿保科给孩子测听力、测智商,都找不到原因,直到来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的神经内科找到王艺。 王艺怀疑畅雨患有天使综合征,但因为之前从没接触过现实中的病例,她建议畅雨先进行康复训练。当时王艺专攻儿童神经系统疾病,这些疾病70%-80%都与遗传相关。但由于基因检测技术尚未普及,且国内医生对于罕见病的认识有限,他们难以从临床表型直接诊断罕见病,其中一些他们只在教科书和期刊论文里见过,亚洲和欧美的患者在很多临床表现上还有所差异。 那段时间,张雪挂过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神经内科所有医生的号,“就想有一个医生告诉我,我的孩子没有问题”。医院通知家属有专家会诊,无论什么时间,张雪是那个随时都能来的人。有时,张雪就静静坐在诊室外面,不吭声,也不挂号,“坐在那里会觉得很安全”。 王艺也没放弃寻找确诊的证据。她联系上了上海医科大学校友、美国耶鲁大学医学遗传学系主任姜永辉。姜永辉在1997年参与发现天使综合征致病基因,一直在国外进行该病的基础研究。他在美国得克萨斯州儿童医院工作过,见过许多因罕见病难以确诊而破碎的家庭。2012年,他受王艺之邀回国会诊,为畅雨确诊了天使综合征。 “天使,多好的名儿啊,咱得个病名字都这么洋气。”张雪当时在网上检索,发现只有一条新闻报道,讲的是好莱坞男星、柯林・法瑞尔的儿子患有天使综合征。国外确诊的患者也只有几百个,没有治愈方法。很多医生直接对张雪说,这病没得治。 但王艺说,“你这个(病),随着医疗进步,未来基因编辑很有希望”。这句话救了张雪,在那之后,她就把王艺当作“百科全书”,在诊室外见缝插针咨询什么不能给孩子吃、感冒该怎么办,她和王艺打电话通话时长能达到一小时,“只有问过她才放心,不知道谁还能帮上我”。 2月14日,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,畅雨帮忙运送物资。中青报・中青网记者 焦晶娴/摄 那时,张雪的唯一目标,就是让畅雨尽可能健康地长大,“养活再说”。由于天生肌张力不足,天使综合征的患儿有不同程度的运动障碍。原本5天能换10套正装、“很要面子”的销售经理张雪,为了孩子套上宽松的运动裤和简单的T恤衫,每天早上6点多就起床,来不及洗脸,只为了早点去康复机构抢时间训练。6岁前是康复训练的黄金期,每一步都是为孩子的未来打基础,“否则以后就没有自理的可能”。为了训练畅雨爬行,她用毛巾从腹部兜起女儿,让她的胳膊自然伸直。 天使综合征的患儿下颌宽、控制力差,会不受控地吐舌头,张雪就拿牙签刺激、拿手指弹击舌头,让孩子的舌头往回缩。女儿抗拒身上有附着物,张雪就拿大米、绿豆等小颗粒给女儿“洗澡”,每天梳头超过300下,女儿才慢慢不抵触戴帽子、穿鞋袜。 张雪记得,患者家属总是互相安慰,“再等等,大了就好了”。有时候,她也会给其他患者家属“画饼”:“就差临门一脚”“明年一定会有巨大的突破”。 “牵一只蜗牛去散步” 去年,畅雨结束康复训练,第一次踏入校门。她在特殊学校上七年级,有时放学会拉着妈妈到每个教室转一圈,边走边“啊啊啊”地喊,看见谁都热情地摆手。多数天使综合征患者没有语言功能,难以表达自己的想法。能分辨色彩、能对着苹果说出“我想/吃/苹果”的“天使宝贝”,已经是“学霸中的学霸”。 实际上,长大后的“天使”面临着更多挑战。尽管确诊后一直保持高强度训练,有些东西畅雨还是学不会。张雪不得不妥协:女儿学不会系鞋带,就买粘扣的鞋子;拉链不会拉,就买套头的衣裳,“能鼓捣到身上就行”。有些学会的技能会“退化”,这几年畅雨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,几年前还能穿起最小型号的串珠,现在做不到了。之前好不容易学会用勺子,现在汤到嘴边就洒没了。 2月19日,上海,张雪和畅雨准备上校车。中青报・中青网记者 焦晶娴/摄 每天母女俩早上5点多起床,穿鞋要10分钟,穿衣服要半小时。早上6点45分,张雪和畅雨提前到校车点,一起数三拨红绿灯,校车驶来,“这是我生活里为数不多‘准确’的东西”。上车前,张雪把书包递给女儿,书包里只有一本书,上了一年学依旧崭新。张雪会把女儿的手交到女老师手中,再目送校车离开。 由于认知能力低,天使综合征患儿对危险没有概念、也没有求救意识,养育他们意味着24小时看护。离异后,张雪一个人带两个孩子,还要处理患者组织事务,一开始她把畅雨送到托管机构,一个月4000多元,只能照看半天;特殊学校不要学费、下午4点放学,唯一的缺点就是离家远。 包括张雪在内,许多患者家属为了照护放弃工作。由于天使综合征患儿有睡眠障碍、一晚上只睡四五个小时,张雪只能早晚各喝一杯咖啡,熬着。 随着女性患儿年龄增长,进入青春期,如何让她们使用卫生巾、戴文胸、独立大小便也是难题。天使综合征患者对人没有防备,害怕也笑、生气也笑。张雪担心女儿的人身安全,一直给她剪很短的头发,让家庭的男性成员不要太过亲近,还会反复告诉女儿,任何情况都不能让别人给你脱裤子。 “(孩子)10岁以上还带出来参加年会的,都是真爱。”张雪说。她总能看到默默退群的家长,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等到药物出现。去年夏天,她打电话询问一些家长是否愿意众筹资助科研机构研发药物,有人直言,“药出来我们也不治了”。 长期的照护压力是一种折磨,一些夫妇甚至会相互指责对方基因“有问题”。一位母亲在接受义诊时哭着询问医生,是不是因为怀孕期间打了疫苗才导致孩子生病,答案是否定的。后来医生碰上婆婆陪儿媳来的,结合基因检测报告排除父母携带突变的可能后,怕婆婆责备儿媳,会特别强调,“和爸爸没有关系,和妈妈也没有关系”。 患者家属群有过关于死亡的讨论,“最后发现,至少要活过他们(孩子)”。大家在群里倾诉家庭矛盾,吐槽孩子如何“拆家”,琢磨五颜六色的脑电波,互相给予安慰和支持。 他们最放心不下的是自己离开后,孩子是否能被社会接纳。曾经有家长带着孩子登机被拒绝;有孩子因癫痫发作被送去县医院,医生因为没听说过这个疾病不敢接诊;一位一线城市的患者家属去残联办残疾证,对方表示没有听说过这个病,要去定点医院开证明。 在带女儿做康复的前几年,张雪还有较强的病耻感,别人问起孩子在哪上幼儿园,她就说孩子在上私立学校学前班。客厅里摆放的写真,选的是畅雨不笑的那张,“显得更聪明一点”。但女儿笨拙且真挚的表达,逐渐让张雪卸下伪装。当她看见妈妈洗完澡拍耳朵,就会从柜子里拿来棉签;看见妈妈被蚊子咬了挠腿,就会去抽屉里拿药膏;妈妈说肩膀痛,她就跑来给妈妈捶背,只不过不会控制力度,“恨不得把你的心捶出来”。 畅雨两岁的时候,张雪第一次在朋友圈大大方方讲述女儿的病,她引用了一首诗: “上帝给我一个任务/叫我牵一只蜗牛去散步/我不能走得太快/蜗牛已经尽力爬,为何每次总是那么一点点?…… 我拉它,我扯它,甚至想踢它/蜗牛受了伤,它流着汗,喘着气,往前爬…… 咦?我闻到花香,原来这边还有个花园/我感到微风,原来夜里的微风这么温柔…… 咦?我以前怎么没有这般细腻的体会?/我忽然想起来了,莫非我错了?/是上帝叫一只蜗牛牵我去散步。” “走一步推一步,谁知道能碰见谁呢” 药物研发始终是家长们心底最迫切的事,“药企虐我千万遍,我待药企如初恋”。张雪曾经连续多年参加罗氏制药的患者组织研讨会,还邀请他们参加年会。2023年6月,罗氏制药宣布砍掉一条天使综合征药物研发管线。“进两步退三步”,张雪苦笑,“人家都是大号练废了上小号,咱们就没几个号”。 患病人数少、难以收回成本,国内大部分药企对于新药研发兴趣不大。中国科学院上海脑智卓越中心研究员熊志奇的加入,让天使综合征国内药物研发再次看到希望,“科学家是我们的灯塔”。 熊志奇是姜永辉在贝勒医学院的校友,第一届年会就参加过。熊志奇曾在台上讲天使综合征小鼠模型进展和分子层面的基础研究。他的湖南口音重、内容专业性强,张雪笑着坦言“什么都听不懂”。“就看到他放的视频里,‘天使老鼠’爬着爬着会掉下来。” 熊志奇是国内第一个做天使综合征基础研究的神经科学家,从贝勒医学院博士后毕业时,回国前他请导师写推荐信。当时,他的导师说:“在神经病学领域,没有一项有意义的工作来自中国。” 回国后,熊志奇选择研究罕见病,一开始是因为罕见病病因单纯、能从基因直接切入,而且临床表型特殊,能够在动物模型上看到可重复的现象,研究人数少、容易有自己的专攻领域。做着做着,他听到越来越多隐秘的家庭故事,他和患者家庭的感情越来越深。在家属群,碰上谁过生日,他还给大家发红包。 他曾邀请一位北京医生来给另一种罕见病的患者义诊,那位医生质疑他研究罕见病的意义:“如果我们对特定的群体抱有偏好,对其他患者是不公平的。”但义诊结束后,这位医生改变了看法,在飞机上就开始画病程发展图表,后来不断和熊志奇交流对该病的研究。回去后,该医生向医院争取到3天时间,给患有这一疾病的孩子免费做全面检查。 10年的等待终于有了新的希望。最近熊志奇团队研发的小核酸药物,可帮助恢复致病基因UBE3A的表达,目前正在猕猴模型开展测试。该团队研发的猕猴模型相比国内外传统的小鼠模型“更像人”,提高了新药研发的成功率。为推动研究成果的临床转化,他还创建了自己的公司,有一版Logo是一位罕见病家属设计的。 药物进入临床试验前,王艺团队的任务是把“土壤”培育好:评价药物是否有效,需要对疾病自然状态下的临床表型做好记录,刻画越精准,对药物有效性的前后对照越科学。过去大部分药物评价标准都来自国外,王艺团队想要做出中国特色,因此需要长期、丰富的临床数据。他们曾经做的一项研究,发动了100多名患者家属连续打卡填写了400多天。 这也是张雪不断发动家属寻找病友的原因,“只有更多人加入才能有药”。目前“天使综合征之家”有1522个家庭、5个微信群。张雪拿出工作中推销产品的方式,使出浑身解数求“曝光”:在研讨儿童神经系统疾病的论坛上找专家拉“守护天使”的条幅;采访过她的记者,她也会拉来给家属群讲写作课;一旦相关稿件写出来,她都组织群友打卡转发、评论。 接触过张雪的医生都说,她总有一股强力“磁场”,把接触到的人都拉到这件事上。在张雪反复动员下,王艺在各地的讲座、新人培训会上,只要提到罕见病就提天使综合征,甚至在复旦附中的就业指导微课堂里都提过。张雪生二胎前看的产前诊断医生、给畅雨看病的骨科医生和眼科医生,都被张雪发展成了“天使综合征之家”的专家后备力量。 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骨科主治医师付东,原来从没听过天使综合征,畅雨是他接触的第一个患者,紧接着就有了第二个、第三个。除了拉付东参加义诊,张雪还“鼓动”他写科普、发论文,“你要什么数据,我给你提供”。付东说,“能感觉到她的真心”。 “本来就不是一个有路的事,走一步推一步,谁知道能碰见谁呢。”张雪会跟每一个刚认识的人分享自己的愿景,她曾经在病友群直截了当地说:“你不努力人家凭什么帮你?不要当傻白甜。”她希望家长都能快速成长,不要经历自己10年前的绝望。 相同的愿景 最近张雪得知,另一个罕见病患者组织、亨廷顿舞蹈症关爱中心的组织者去世了,很多事务不好找人接手。之前她担心“天使综合征之家”也有这么一天,于是早早组织了助理团。 “没有番号的部队,不开工资的单位。”这是张雪给助理团的定位。5个家属群里,10多个助理早晚轮班,回复家长的信息,帮助判断病情。进群后要减少哭诉,不许发表情包,提升信息传递效率。有助理做甲状腺结节手术,麻醉前还在回复家属信息。 进群也有“快闪”仪式,大家开线上会议打开摄像头,张雪念邀请词,一群人给新人鼓掌。他们还像企业团建一样,找人力资源、组织领导力专家上课。 “要让我们的孩子成为有尊严的个体。”在和患儿家长开会时,张雪挥舞着手臂,上面文着一句英语,“The first decade is not enough, the another decade will be needed(十年不够再十年)”。他们设计服装和徽章,帮家长“脱敏”。 “放风活动”每年举办,孩子们在草原上赛跑,在山里玩老鹰捉小鸡,就像普通家庭那样。这是他们难得的休闲时光,几个家长轮流看孩子,剩下的家长一起喝酒、唠嗑,有丈夫鼓励爱跳舞但很久没跳过的妻子“露一手”。 他们希望主动融入社会,而不是被动等待“被接纳”。畅雨的弟弟大牛刚上四年级,张雪就带着他去罕见病论坛。大牛已经能很“老练”地认识一些疾病,他在作文里写:“姐姐是天使综合征,妈妈是守护我和姐姐的天使。”张雪的愿望是,对待任何一种罕见病,人们可以一起拼桌吃饭,一起看电影,“你不要看他就好了”。 2月15日,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第十一届天使综合征年会现场。中青报・中青网记者 焦晶娴/摄 2025年2月15日,在第十一届天使综合征年会的会议现场,台上嘉宾的话筒音量调到最大,依旧时不时被台下孩子的哼唧声、笑声和哭声盖住。许多五六岁的孩子,仍需要戴着围兜、穿着纸尿裤,在座椅上口服抗癫痫药物。当家属代表上台发言,孩子们笑得天真,家长却在默默落泪。一位母亲用擦眼泪的纸,轻轻擦了擦孩子的眼睛。 姜永辉告诉中青报・中青网记者,天使综合征的诊疗进展在同类型罕见病中已经是“非常前沿”。在国内,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建立了天使综合征专病门诊和MDT(多学科诊疗)门诊,建立了全球最大的天使综合征影像数据库。越来越多基层医院能够借助基因检测确诊该病。 目前全球共有27个药物研究管线,姜永辉的团队正参与其中一条。2023年,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对姜永辉团队研发的基因编辑技术投入4000万美元,该技术有助于药物突破血脑屏障作用大脑神经元,未来可能应用到其他脑部疾病上。如果一切顺利,预计2026年年底进入临床一期试验。 耶鲁大学遗传系研究员陆晓娜桌上的画。受访者供图 姜永辉的学生、耶鲁大学遗传系研究员陆晓娜介绍,罕见病药物研发想要获得关键进展,“挑对人很重要”。2020年,国外的天使综合征组织FAST找到姜永辉,当时他的主要研究方向并非天使综合征,FAST的资助让他重启了研究。每条管线背后都是大量的资金投入和游说工作,FAST不仅聚集了一批具有科研背景的患者家属,并且成立了自己的生物技术公司,深度参与药物研发进程。 人们期待着突破性进展的那一刻。陆晓娜至今仍清晰记得那个激动人心的瞬间:那些原本在滚轮上寸步难行的“天使”小鼠,在注射基因治疗药物两周后,即使剃掉的毛发尚未长出,却已能奔跑自如,甚至超过正常小鼠。 陆晓娜原来的专业是整形外科,在为与遗传相关的罕见病患儿进行手术时,她发现修补性的手术“治标不治本”。“小小的娃娃,每个寒暑假都要来做手术。他们一次次接近正常,但永远无法达到正常。”在耶鲁大学进修时,她开始参与研究天使综合征。姜永辉的老师主导发现了天使综合征致病基因,姜永辉建立了首个天使综合征小鼠模型,而她作为“第三代”科学家,正继续推动这一研究向临床迈进。 有时她在实验室看到“天使”小鼠癫痫发作,就会想起国际天使综合征年会上,患儿母亲向她诉说的焦虑,“家长也不会说(你)一定要做出来,但你会和他们有相同的愿景。我们只有更努力、做得更好。”现在陆晓娜桌上还摆放着一位天使综合征患儿送她的画:孩子把基因编辑工具“CRISPR”画成一座“工厂”,长长的传送带上,生病的小老鼠跑进去,健康的小老鼠跑出来。 (本文涉未成年人图片均获得法定监护人允许发布) 中青报・中青网记者 焦晶娴 来源:中国青年报}